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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撮箕”傳三代甘當“鋪路石”———同堂三代養(yǎng)路工人的養(yǎng)路情緣
2015-05-01 
        建國初期,曾友用扁擔把沙石挑到待修繕的公路路面,再用撮箕(養(yǎng)路工人用來撮沙石的篾箕)把沙石平灑在路面上,保障了公路的平整暢通。60多年中,挑沙石的扁擔逐步被推車、拖拉機、機械設備替代,而分灑沙石的撮箕至今仍是養(yǎng)路工人最稱手的工具。如今,“撮箕”在曾家已薪火相傳至第三代,他們不怕臟累,甘當“鋪路石”,他們的奉獻精神仍在傳承著。

        曾友:與路結緣攜子上陣

        人物簡歷:曾友,曾用名曾有,92歲,祖籍廣東惠陽。全國解放后,他在河口縣當了一名養(yǎng)路工人,后與河口南溪人鄭云梅結婚,育有三子兩女。1980年,曾友從彌勒公路管理段退休,現(xiàn)居住在該段家屬區(qū)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的眼睛、耳朵都好,就是身體不太好。”90多歲高齡的曾友,話音響亮、思路清晰,用他充滿廣東口音的“彌勒話”告訴記者,近幾年來,他時常頭痛,身體小毛病也多發(fā),住院也多起來了。不過,談到退休前在養(yǎng)路工人崗位時的情景,他仍然有說不完的話,充滿了感情。

        1949年,新中國成立后不久,曾友就在河口南溪當了一名養(yǎng)路工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說:“當時,每個養(yǎng)路工人都干勁十足。用扁擔挑著沙石比賽,看誰挑得最快、最多,扁擔都挑斷了好多根。挑完沙石后,再用撮箕灑開。養(yǎng)路工作確實很苦,但大家都充滿了激情。”當時,國道、省道每10公里左右就設一個道班(為保道路暢通所設的養(yǎng)路班組),每個道班負責巡邏、養(yǎng)護5公里的路面。也就是在巡查路面的過程中,經(jīng)人介紹,曾友認識了家住公路沿線的鄭云梅。結婚第二年,他們的大女兒出生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當年,曾友每月的工資才10多塊錢,勉強能養(yǎng)活一家三口。”今年83歲的鄭云梅說,自己的身體還不錯,只是耳朵有些不太好使。她回憶,他們的第三個孩子出生后,曾友當上了道班班長,每月工資才增至51元,但仍然保障不了一家人的生活。為此,鄭云梅向河口公路管理部門提出申請后,她背上孩子也成了一名臨時的養(yǎng)路工。“養(yǎng)路工人很苦的。河口天熱雨多,但我都與其他男性養(yǎng)路工人一樣,扛著鋤頭,帶著扁擔、撮箕,還有一件防雨的蓑衣去干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在曾友的人生經(jīng)歷中,有兩件事令他難忘。一件是1958年之后的幾年,“‘大躍進’的時候餓著肚子干活,還不分白天晚上。”他認為,那個時期吃了不少苦;另一件事是調(diào)到彌勒之后的1976年,那時從彌勒城到彌勒白沙坡路段修路時,運送工人的貨車發(fā)生側翻,6人死亡。而他傷及頭部,眉頭上留下傷疤不說,還落下了時常頭痛的病根。1980年,曾友退休,他的大女兒曾竹英已經(jīng)走上養(yǎng)路工人的崗位,而他的二女兒和三兒子也“子承父業(yè)”,“鋪路石”的精神繼續(xù)傳承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曾竹英:接過撮箕保路暢通

        人物簡歷:曾竹英,曾友的大女兒,今年62歲,育有一兒一女。1969年參加工作,1996年退休。其丈夫楊發(fā)昌在開遠總站上班,1994年退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是公路段招工時當上養(yǎng)路工人的,當年我才17歲。”在曾竹英看來,受父母的影響和家庭時常談論養(yǎng)路話題的耳濡目染,得知招養(yǎng)路工人的消息后,她就報上了自己的名字。

        在曾竹英的心中,父親是個責任感很強的人,時常用“路好我榮、路壞我恥”教育她:“要把養(yǎng)路當成自己的事業(yè)干,當成自己的人生追求。”在當養(yǎng)路工人的27年里,曾竹英始終按照養(yǎng)路、修路的高標準要求,像父親一樣,一把鐵锨、一個撮箕,晴天一身汗、雨天一身泥,從不抱怨工作的苦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當年,因車輛相對較少,大家對‘要想富、先修路’的道理理解不深。”到了上世紀80年代后期,也就是國家改革開放后幾年,國家對公路建設的重視,新建公路開始增多,對于養(yǎng)路工人來說,意味著工作量增大,讓他們更加辛苦。不過苦累對于當年年富力強的曾竹英來說不算什么,還因工作出色,幾次受到上級好評。

        作為養(yǎng)路工人,令曾竹英至今都不愿聽到的是“路這么差,養(yǎng)路工人是干什么的”等話語。“我的父親、母親聽到這些話后也不高興。他們不清楚不同道路管理部門的區(qū)分,以及養(yǎng)路工人用撮箕鋪沙石、揮汗如雨的辛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這是我們的職業(yè)玻”曾竹英說,未退休時,他們最看不得養(yǎng)路工人責任區(qū)路面上的坑坑洼洼,看不得路邊排水溝不暢等。如今退休了,仍然不愿聽到有人對養(yǎng)路工人的工作隨口埋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父母及我們兄弟姐妹共7人,其中有5個人是養(yǎng)路工人,我大弟弟在屏邊路政部門工作。我們都是把養(yǎng)路、護路當成一輩子的事業(yè)來干,把青春年華灑在公路上。如今,接我們班的兒子、兒媳也是養(yǎng)路工人,不容易呀!”

        楊勇:撮箕在夫妻手中傳承

        人物簡歷:楊勇,38歲,曾竹英的兒子、曾友的外孫。楊勇的妻子陳艷,39歲,1993年國道新326線開通時,他們走上了彌勒段公路收費員崗位。2010年,省內(nèi)二級公路取消收費站后,他們夫妻轉崗至彌勒新哨公路管理所一同當養(yǎng)路工人。

        記者在省道昆明至富寧線彌勒新哨鎮(zhèn)至玉溪盤溪鎮(zhèn)路段,不時看到挖掘機、壓路機、裝載機、平地機、銑刨機、稀漿封層車,還有同步碎石封層車、灑水車、大型東風自卸車、稀漿封層車等較新的修路機械設備。這在曾友和女兒曾竹英眼中,是他們最大的欣慰,因為他們父女當養(yǎng)路工人期間,要新建一條公路或對一條公路進行大中修繕,全部靠人力完成。有了這些機械設備,既省了人力又加快了修路、養(yǎng)路進度。不變的是,路邊排水溝的泥沙、雜草還要人工清除,路面局部損壞,仍然要用撮箕把沙石鋪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確實是這樣,修繕大面積公路用機械設備,小面積仍然要用撮箕、鋤頭完成。”楊勇介紹,他從收費員轉崗至養(yǎng)路工人后,雖然自己有駕駛技術,但仍然與同一個養(yǎng)路所的養(yǎng)路工人一起干活,這些養(yǎng)路工人中還有他的妻子陳艷。他認為,過去靠人力修路、養(yǎng)路,雖然辛苦,但那時的要求標準卻沒有如今的高,如更加嚴格的工期,更突出環(huán)保、節(jié)能,還有就是公路段與段之間的公路質量評比與勞動競賽。

        楊勇說:“節(jié)奏快了,養(yǎng)路工人同樣辛苦。但不管如何苦累,這都是自己的人生追求和實現(xiàn)人生價值的工作平臺。我與愛人無怨言,父母與外公也從未有過怨言。路平整通暢、駕駛員心情舒暢、人車平安,是我們最大的幸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三代養(yǎng)路工:四世同堂樂融融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是全家人的‘保姆’。父母身體好,兒子兒媳安心工作,孫子健康成長,這就是我最大的幸福。”在曾家,曾竹英最忙。她90歲高齡的父親,因年老多病,每年至少有半年時間在醫(yī)院度過,“好在,我的父母相處得很好,老兩口還能自己走路、一起打打麻將。平時,我做好飯后,他們吃完飯就出去了,晚上才回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曾竹英稱,丈夫與她同時退休,兩人吃了飯后會外出鍛煉身體。兒子楊勇與媳婦在彌勒虹溪上班,每周回家一次,她擔起了照顧孫子飲食起居的任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們家很和睦,沒有發(fā)生過矛盾,弟弟妹妹也經(jīng)?;丶铱赐改?。我忙些,但我很高興。”到了周末,四世同堂聚在一起,談得更多的是生活、健康和修路、養(yǎng)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的親家也是養(yǎng)路工人,他們也很支持我兒子和兒媳的工作。”曾竹英說,“這不,楊勇轉崗成養(yǎng)路工人3年來,連續(xù)被評為先進工作者,所在的公路段,也是連年獲上級好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據(jù)了解,像曾友家一樣一家三代當養(yǎng)路工人的例子,在彌勒公路管理段還有幾家。曾家人的追求,也是該段145名在職職工默默無聞甘當“鋪路石”的一個縮影,更是所有養(yǎng)路工人與路結緣、情灑公路的縮影。

    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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